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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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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上午,幾個女人在方璐那聊天,秦大姐準備去燒午飯。

現在秦大郎這在方璐的要求下,一天都吃三餐,早、晚簡單,中餐豐富。

方璐見大姐起身,她也站了起來,她想吃辣椒幹蒸臘兔肉,再放上幾個大蒜,近來她胃口很好,非常能吃。

只是這吃的結果,全身都胖了不少,胸前更是波瀾壯闊!

方璐正要邁步,突然一陣劇痛傳來:“唉喲,我肚子好痛!”她痛苦的呻吟起。

門外的秦大妹聽到弟媳一叫聲,立即走了進見李氏正扶著她,連忙問道:“弟媳,你怎麽了?肚子痛了?”

方璐痛得站不住了,秦大妹見狀立即安排:“李清,快把你大嫂扶到房間裏去,五妹快去叫你大哥,讓他快點去陳如水家叫文大娘。你大嫂這是發動了,那天大娘就說要生就在這幾天。”

李清是李氏的名字,聽到大姑姐的吩咐,立即扶著方璐進了房間,把她放在床上。

秦大郎聽到五妹說方璐發動了,立即放下手頭的工夫就往陳如水家跑,人還沒進門就在門外叫著:“文大娘,文大娘,您在不?”

文大娘叫到叫聲立即從家裏出來回到:“我在的,是大郎,這麽急是不是你媳婦要生了?”

秦大郎立即說:“是的,大娘,我大姐叫我來請您過去。”

文大娘說:“好,等我一下,我拿好東西就過去。不過不用急,你媳婦是第一胎,要生的話還沒有這麽快!”說完就轉身進屋裏拿了一個布包出來,與秦大郎一起趕往秦有。

方璐的肚子一時很痛,一時又很好,文大娘進來後摸了摸說:“不急,剛開二指,沒那麽快。大郎媳婦,你如果吃得消的話,現在起來再走走。大妹,你去燒熱水,做點吃的過來,最好弄點雞湯,一會兒喝了好有力氣。大家不要慌,要生的話最少還得兩個時辰以後,哪個女人都要生孩子的,我摸了大郎媳婦的肚子,胎像很好,不要擔心!”

聽了文大娘的吩咐,秦大妹見自己弟弟一張慘白的臉,她知道他是擔心弟媳了。

平時從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情況看來,兩人的感情很好,她很羨慕也很開心。

見秦大郎現在這個坐立不安來回走動樣子,秦大妹知道他擔心和不安的理由。

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,秦大妹叫了他一聲說:“大郎,你去後院那雞棚裏把雞抓來殺了,我去燒水,一會好撥雞毛,文大娘說你媳婦要生還得兩個時辰以後,不要著急,要先弄點雞湯給她喝下,省得一會沒力氣。”

秦大郎一聽說是要給自己媳婦吃的,立即就起身準備去後院。

正想去後院的秦大郎,想起前不久莫大哥給了他一支人參,說是有上百年的參齡,讓他在她媳婦生孩子的時候燉給她吃。

想到此秦大郎立即拉開床前的抽屜,拿出那支包了又包的人參交給了他大姐說:“大姐,這是莫大哥送來的,要我在媳婦生之前燉給她吃,用這個燉雞湯吧。“文大娘一聽說大郎家有百年人參,立即高聲誇笑說:“好、好、好,有了這百年人參呀,大郎媳婦喝下去,就一定能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,現在你們就更放心吧!”

文大娘在很多富裕人家都接過孩子,能吃得起百年人參的婦人還真不多。

文大娘想村子裏的人一直在傳這大郎是個疼媳婦的,沒想到還真是個疼媳婦的人!前兩個媳婦都沒這個命呀!

王氏站在旁邊聽了很不舒服,她生了兩個孩子,二嫂生了三個孩子都沒有吃人參呢,這大嫂真是好命,才生第一個就有人生吃,真是同人不同命呀!

想到這臉色王氏很臭,她酸酸的說:“大嫂,您可真有福氣,生第一個就有人參吃!看來您要生個龍子呢!“秦劉氏立即瞪了自己這個親媳婦一眼:“你亂說什麽呢?龍子也是能亂說的,你就不怕殺頭!“王氏燦燦的住了嘴。

秦劉氏再看了看這個媳婦一眼,以前還覺得這個媳婦很精明的樣子,只是覺得她有時真的太小氣!

可現在看來,她不只小氣,胸心也很小!總是看不得別人好,自這個大媳婦進門她就說了她不少閑話,好在大媳婦不計較,掙錢也沒有分開三郎,這個真是個扶不上墻的!

被自己婆婆責怪了的王氏一臉不高興的走了。

方璐這時只知道肚子痛,根本不知道王氏在說些什麽,就是聽到了她也只會一笑:沒辦法,我就是命好!

摸著自己疼痛的肚子,方璐想起大郎,頓時她覺得肚子沒有那麽痛了,這是大郎與的孩子,就是再痛她也不怕。

自從方璐嫁給秦大郎做了真正的夫妻後,她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表面憨厚實在精明的農夫。

雖然他沒有優越的條件,可是他在盡最大努力為她創造條件。

從他們一起生活的一點一滴可以看出,秦大郎疼她是疼到骨子裏了,從不計較她的無理取鬧,更不會動她一要手指頭,這農村沒有一點文化知道的粗人要做到這點,可其難得,自己也算是個有福的。

想著秦大郎對她的一點一滴,方璐覺得肚子真的沒那麽痛了。

一個半時辰左右,秦大妹端來了燉好的人生雞湯。

大郎立即扶住著方璐坐在床上,床上已換上了舊棉被,奠上了草紙。

他接過自己大姐手上的人參雞湯,用嘴吹了吹碗面的油膩,並試了試溫度才舀給方璐喝。

其實這時候方璐肚子很痛了,可是她發現一直扶著她走動的秦大郎,手一直在發抖,她知道他怕什麽,因此她忍住疼痛勉強喝雞湯。

喝了大半碗時,方璐再也喝不下了,肚子仿佛要炸開一樣撕裂的痛,汗水不停的從頭上滴了下來。

秦大郎見媳婦這個樣子,全身繃得緊緊得,臉色更加蒼白,嘴唇不停的抖著說:“媳婦,媳婦,你很痛麽?我們下次不生了,不生了!文大娘、文大娘,我媳婦是不是痛得不正常,你來看看!”

方璐忍住痛拍了拍他的手笑了笑,安慰他說:“大郎,我沒事,別擔心,哪個女人生孩子不都會痛的?哪有怕痛就不生孩子的女人?那還不會被人笑話死!“聽到秦大郎呼叫的文大娘,立即從喝茶的前間走了進來,走到床前伸手摸底了摸說:“嗯,差不多了,宮口是開了,烊水還沒出來,不用怕,一定會好生的。大郎你出去吧,把你大姐和你娘叫進來幫忙。”

秦大郎沒有走出去,而是對門外的五妹叫到:“五妹,去叫大姐和娘過來,你大嫂快生了。”

五妹“哦”了一聲就跑出去了,不一會秦大妹和秦劉氏都時了房間,見文大娘叫她們立即問是不是快了。

兩人走進後見大郎一直守在床前緊張的握著方璐的手,秦大妹說:“大弟,你行出去。”

秦大郎搖頭說:“大姐,我不出去,我要在這裏守著。”

秦大妹臉色一沈:“女人生孩子,哪有男人守在床前的?你不怕血光照身,也要怕別人笑話呢!出去吧,哪個女人不生孩子?”

秦大郎非常固執的不放手,方璐怕惹這大姐真生氣,再說她也怕真的有那個什麽血光照身,因此握了握秦大郎的手說:“相公,我沒事的,你先出去吧,別影響大娘接生。前幾次都大夫都不是說我身子很好麽?說我的身子鍛煉得好呢,我一定會沒事的。你快出去吧,我要生了,你在這會影響大娘接生的!”

見方璐不斷的忍著痛還安慰著他,秦大郎猶豫的放了手,在秦大姐和文大娘的催促下才去了前間。

坐在前間的大郎,聽到方璐一聲聲慘叫,雙拳緊握雙唇發抖。

如果不是二郎和三郎拖住,他就推門進去了。

被他讓四郎請來的老大夫陳大爺,見到他這樣打笑說:“大郎,你不會暈倒吧?倒時我得管兩個人喲。”

仿佛等了一年一樣漫長,秦大郎第一覺得時間真難過。

直到晚上八點左右,房間裏那一聲“哇”的哭聲傳來,那一聲口頭,仿佛象神曲一樣充塞了秦大郎的耳朵。
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大郎就竄到了房間門口,拍著房門叫著:“媳婦、媳婦,你怎麽樣?“秦大妹在房間裏應到:“弟妹很好她在休息,大郎不用擔心,馬上開門。“不一會,秦大妹抱著一個嬰兒包裹打開門走了出來,雙手把孩子遞給了大郎說:“看,這是你媳婦給你生的小閨女,真俊!你這爹抱抱吧!“秦大郎雖然當了三回新郎,這是第一次真正當爹。

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樣抱孩子,但是他還是伸出雙手顫抖著抱住了這團小小的東西,心裏暗想:就這麽個小東西,把我媳婦折騰得半死不成?這麽壞,等你長大了打你小屁股!

忽然,小家夥也許感應到了爹爹想法,她想我還這麽小就想著以後打我?裂開小嘴就哭了起來。

看著“哇哇“大哭的閨女,秦大郎不知所措,這時候文大娘收拾好房間出來了,她說:”孩子可能餓了,這會可沒奶吃,那黃連甘草湯有沒有準備好?“秦大妹立即說:“準備好了,五妹快到廚房爐子上去端了來。“五妹連忙跑了出去,把東西端出來,交給大姐餵小侄女,小家夥口裏有吃的,這才停下不哭。

秦大郎放下閨女後,就推門進了內裏,只見方璐閉上眼睛睡了,他輕輕的走近床前,輕輕的拉著方璐的手,不停的在臉上來回蹭著,見她沒事了,秦大郎眼淚不止的流了下來!

方璐剛才在大姐她們幫她換床上的東西時就已醒了,她知道秦大郎一定會第一個進來。

如果不跟他說上兩句話,他一定得擔心,見他淚水不停的往下流,方璐立即露出一個微笑,用手幫他擦了臉說:“相公,你看到我們閨女了麽?”

秦大郎一臉感激的看著她說:“媳婦寶貝兒,謝謝你!我看到了,她很俊,像你呢,那是你給我生的閨女!”

方璐說:“可我沒幫你生了兒子,你不難過?”

秦大郎立即說:“媳婦,我不難過,只要是你生的,是兒是女都好。我不會嫌棄的,我更喜歡女兒呢,等她長大些,我出門的日子有她陪你,我就更放心了。”

方璐心慰的笑著輕輕說:“我知道我的大郎是天下最好的男人,兒子我們以後會生的。可是我要你陪,女兒陪不算。”

秦大郎在方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說:“好,以後我一定多抽空陪你。現在你好好休息,我去準備東西,明天好去岳母那報生,要報六七家,東西得準備下,還有剛才紅包忘記給文大娘了,你先休息,我出去一會。”說完伏□子在方璐額頭上親了幾下才離開。

方璐點了點頭閉上眼睛,她真的很累了,見秦大郎出了房間,她也轉眼就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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